“你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啊!”晓声坐在牛车之上,这么多天了,却没有一点倦意,眼睛始终睁的大大的,神识总是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察觉到一些什么东西,晓声把他都得益于自己的残废,在家里坐的久了。
“哪里 ?”随着晓声指着的地方,胡延果然看见前面有着一个人,全身湿透,蜷缩在那棵大树之下,不知是生是死。
“爷爷!停一下,我去看看。”自然指的是那位郎中,这里属他的年纪最大,所以也都和那个女孩一起就叫他爷爷了。
一行二十多人,也都停住了脚步,有几人还跟随着跑到了那个人的那里,小心的还一脸的戒备,看来惊弓之鸟在有些人的心中还是没有飞多远,或者说是永远在他们的心里。无比戒备,他们生怕是什么埋伏。
还好,是一个真正的受伤之人,胸口插了两把匕首,血流的应该也不算少,刚刚下了一场大雨,那些血迹也被冲刷了个干净,他的全身湿透,更是加重了伤势,再晚发现一会,想来也是要去见阎王了。
在牛车上,晓声感受着他那微薄的呼吸,郎中爷爷摸着脉搏,一脸的深思。
“还有救吗?”晓声轻微的问道。
“还好!还好!道气深厚,倒没有伤了他的根本,只是太过虚弱而已。”说完之后,郎中爷爷从他破旧的包袱之中,拿出了一个罐子,拿出了一些药丸。
“给他输入一些道气,让他的内里通顺,吃了这几颗药丸,就可以了。”
晓声把他扶了起来,一掌轻轻压在他的背上,白色的气体从晓声的头上冒出,晓声虽然不能动,但是他这道气的深厚还是首屈一指的,另一掌,猛然拍在他背上的时候,两把匕首冲体而出,带出一股血液,郎中爷爷赶紧把药丸喂在他的嘴中。
晓声也同样禁锢住他受伤的血脉,血止住了,把他轻轻的放在牛车之上,让他躺下了。
“爷爷他不会有事的吧!”小小的孩子也关心的问道。
“不会的!”看着他的这一身装束,郎中爷爷却有些在乎他的身份,绝不像是一个一般人的。
“咱们也歇息一会儿再走吧!下过雨的路也不太好走。”晓声说道。
看来这些人已经自动的把晓声、胡延奉为这里的老大了,无不言听计从,当下也都各找了一处地方,坐了下来。
“看他这样的装束应该也是个不一般的人啊!怎么会在这里呢?”胡延也看出了一些不凡对着晓声说道。
“而且还是个很不一般的人,他的道行应该很高,至少在无悔境。”
“什么,这样的高。”胡延张大了嘴巴。
胡延知道一般人只有洗髓伐骨之后才算的上一个合格的修行者,是继续向上走的一个基础,那时候不仅可以学习更加厉害的武功招式,还有机会能够开发自己的异术,异术就是潜藏在自己身体里内的那股潜力。
比如自然之法,五行元素,比如灵兽附身,可以学到上古神兽的招式,比如召唤之术,空间之法等等!但这些都是需要机缘的,对于普通人来说,但是对于五国的王族来说,五行就是他们的祖先,他们就是没有,在深刻的陶冶之下也都要会点了,再有就是五国的五院里面更是可以学到很多的不同术法,这也是修行者想要去五院学习的理由。
只有那里能够变得更强,只有那里有机会飞黄腾达,让自己的青春不再耗费,不再当弱者,不再受弱肉强食的苦。
我要变成强者。
胡延合上嘴巴的时候,大家都已经站起来,又开始行动了,要前往梦之地了。
一路上无语,只有很长时间的静默,只有很长时间的空中飞来的一只鸟儿打破了平静,只有脚踏在地上的声音,每个人都可以听的到,小姑娘昏昏欲睡,连打了几个哈欠,非常宁静,非常谐和。
直到也不知在炎热的太阳之下,走了多长的时间,所有的人再次人困马乏,身体的倦意马上就要袭上自己的身体,这时候传来一声吼叫,彻底打破了赶路的沉默。
“啊!好多··好多死人。”
一片血迹,红红大地,汇聚着不知多少的血液,有的身体靠在树上,有的倒在地下,姿势各异,还有的不知道怎么居然挂在了树上,全是一样的衣服,没有另一种颜色,看来这是一场惨灭,没有留下一个敌人,全都是自己人躺在了地上,闭上了眼睛,他们死了,全是一剑封喉。
“他们是什么人啊!”
“看衣裳好像是云落院的人。”
“究竟是谁这么残忍啊!”
晓声无语,只细细的看着这场面,有一段时间他不忍直视,想闭上眼睛,可是他睁开了,要看个清楚,这就是生活啊!他不能再去做那个缩头乌龟了。
“啊!”
后面再次传来一声吼叫,是那个受伤的黑衣人,好多了,也是不久才醒来,面色苍白,踉踉跄跄的他走也走到了这里,他走了进去。抚摸着每一个人身体,眼中的泪水像是枯竭了一般,满脸的悲伤,眼眶红润。叫着一声声的师弟,一声声叫着他们的名字。
他认识他们,他就是墨风,而那些是和他一起逃出来的师弟们,再次的惨烈,完全击垮了他的内心。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会这样?老天啊!你到底是想做什么?
无力的坐在中间,再次的大声吼叫,不再悲伤而是愤怒的冲击,鸟惊飞,叶落下。
“师兄你吃点东西吧!”墨风好长时间不吃不喝,就是在那呆呆的站着,呆呆的走着,一言不发。
有些人至少是猜出来他是什么大师兄的,一是看他可怜,二是看他的身份,当然也许二更重要一些,总之机灵的都要上前来,劝劝他,可是没一个管用的。
始终是呆板着的脸庞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坚持的还在继续,不坚持的骂声娘也不管他了,已经快要到云落院了。
偶然的时候,晓声拄着根拐,胡延给他弄的,对他来说胡延就是他的第二爹爹,但是他一直叫他小弟,他认为这样可以保护住自己的自尊不受别人的欺凌,高高在上的感觉。
他就是打死也要戴上帽子的人,岂可无礼乎!
他看见了墨风一个人坐在一处,看着远处的月光,明天就要到云落院了,晓声不知道怎么就有了心情,突然想和他谈一谈了。凉风吹拂,有些冷,月色凄寒,是孤独的大地。
“你相信他们是在月亮里呢吗?”
没有回答,已经预料到了。
“听说月宫很美,美人很美。”
晓声打算继续。
“听说天神常去,在那里喝着美酒。”
晓声打算叙述完毕,虽然还是尴尬。
“未来我也想去那里,村子有一个我喜欢的,但是她走了。至少娶一个回来吗?”
无人回答,心头有点火苗,我都这样不顾自尊了,我这样的冷面人,和你说了这么多,你还不是个大美女,还是个臭男人,可是你还不搭理我,不说话。
微微笑着,晓声不准备发怒,他予以道德的谴责,是他唯一可以做的,他拄起拐来,背转了身子,准备往前走去。
寒风凄凉,一刹将至,冷入骨,月色凄寒,飘飘摇摇,美如画,痴人呆立,如若死,语声出口。
“他们本不该死。”停顿,一切都在静止。“如果我没走。”
墨风站了起来,无任何的感觉,木头人一般,同样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月光。
“都怪我。”
晓声感同身受,他的父亲,他的生活,他的一切,残废的他好不容易扭过了身子张开了双臂, 以热情的心迎接感同身受。
墨风却大步往前走去。
火苗起,晓声第一次骂了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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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11月19日